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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咒回】少年夏油杰之烦恼【6】

诅咒大五&dk小夏

【一】   【二】   【三】   【四】  【五】 


一进门,夏油杰触电似的甩开五条悟,拿起换洗衣服进了盥洗室。磨砂门关上,才飘出了一句解释似的话语,欲盖弥彰:“我先洗澡。”

五条悟不紧不慢地嗯了一声,踱步走到窗边上,往外扫了一眼,咒力的流向尽收眼底。

他意味不明地勾起嘴角:“就这么迫不及待吗?”

“嘛,反正回收完毕。之后对我来说,就无所谓了。”五条悟诡异地哼笑一声,随手集了一朵咒力弹出去,“毕竟——”


“我是最强的嘛。”



不远的某处,一只假想怨灵·百目鬼瑟瑟发抖地扑倒在地,发出了惨叫。一只属于人类的手摸了摸它,似是安慰,又似威胁。

“不至于这么小气吧,五条阁下。”不知道是谁的声音低低地笑着,“连看一眼都不允许?”


等夏油杰从浴室中走出来,白发男人正盘腿坐在床铺上看电视,脸颊鼓起一块,像是含着大块的糖果。他的一只脚垂在床沿,懒散地踩着地毯,脚边放着几只外卖专送用的纸袋,正大光明地表明自己夜宵的身份。

“什么时候买的…… ”夏油杰随便一瞄,就看到了垃圾桶里堆满了甜品的包装盒,没忍住嘴角一抽,“悟,你每天都吃那么多糖,真的不会蛀牙吗?”

“你好慢啊,杰。”五条悟把目光从电视节目里拔出来,含糊不清地抱怨,“给你留的慕斯蛋糕都要化了。”

“我没什么胃口,你自己吃吧。”夏油杰说着,爬上大床的另外一边,掀起被褥窝进去。

他做事严谨,洗完澡头发必定要吹到干干蓬蓬为止,所以那头鸦羽似的长发柔顺地散在枕头上,不见一丝水滴。少年人矫健的身躯有着结实的肌肉,他枕着自己的手臂,看着空白的天花板,脑海中闪过支离破碎的画面,最后定格到一张总是蒙住一半的脸上。

他的眼睛,会是什么颜色的呢?


“悟。”夏油杰突然出声,“那种珠子还有多的吗?”他指的是被五条悟吃掉的那两颗蓝色玻璃珠。

“没有啦!”五条悟欢快地说,“怎么,你改了主意也想尝尝吗?”

“不,”夏油杰欲言又止,最终还是问出了口,“只是想问,为什么你的力量会散落在外面?”

要不是出现的地点过于怪异,也许这两颗玻璃珠会被当成是小孩子的玩具,玩弹珠的时候滚落到了无人在意的角落,就此搁置落灰。

难道和他的血一样,有这般那般的不得已,使得五条悟抛下了自己的力量?

他真的会这样做吗?

少年问自己,如果是我的话,会吗?


“哎呀,真是看不出来,”白发男人双手上举,伸了个懒腰,绷带下的视线准确无误地对上夏油杰的双眼,戏谑地玩笑,“杰还是要听睡前故事的年纪呐。”

“别扯开话题。”黑发少年跟着笑起来,找回了二人间熟悉的相处节奏,和和气气地讲,“如果不说实话的话,明天就不带你去六花亭。”

“…… 这是威胁吧?”五条悟怪叫起来,“这一定是威胁吧?!好可怕啊!”

“所以,为什么?”夏油杰毫不动摇,用狼群追捕猎物时的耐心和专注力,非得问出个所以然来,“悟,不要顾左右而言他。”

“一定要说吗QAQ”五条悟可怜兮兮地把自己埋进被子里,整个人同白色的寝具融为一体,像北海道用来迎接他的雪。

“那换个问题。”夏油杰假意好心地让步。

五条悟立刻点头如捣蒜。

“那你的血——”夏油杰顿了顿,换了个说法,毫不客气地追根究底,“五条家是怎么发现你的血可以入药的?”

男人嘴角的笑容还没扯开一半就僵住了。

他与夏油杰僵持一会儿,叹了半口气:“唉,我还是告诉你前一个问题的答案吧。”

黑发少年得胜,细细的眼弯起,如一轮月钩,嘴角上挑了些,又很快被他自己抹平,摆出一副正儿八经的模样,准备听故事了。


“很久很久以前,”五条悟幽幽地说,“在杰还没出生的时候——在我还是个人的时候。”

废话。夏油杰忍了忍,没有打断。

于是白发男人接着说:“那个时候我是天底下最强的咒术师,有人怕死,想把我当作贴身武器那样留在身边,但又怕我,要给我戴上刀鞘——谁要搭理他!”

“那时候人死得多,诅咒生得也多。人,除非他们向我伸手求援,否则我是救不了的。但诅咒,弱得像家门口的杂草,随手就能祓除。于是我离家出走,游山玩水,顺便到处走走,祓除些诅咒,给平安京的傻子们留点挥霍的底气。”

他讲古的口气愈发嘲讽,夏油杰不得不支起身子提醒他:“玻璃珠。”

“别急,很快就到了。”五条悟闲闲地说,“我离家许久不归,家里的老爷爷们觉得我是在找死,但他们也怕我真的死去,所以好说歹说,寻了各种方法,叫我留些力量保护家里——还得是正向的,否则容易伤到非咒术师。”

“我是那时的家主哟,总有些责任在身上的,就用咒具,通过反转术式分离了一些咒力注入玻璃珠里,对,就是我小时候玩的玻璃珠。”他屈起手指,做了个弹的动作,“你也应该玩过吧?”

“嗯,然后呢?”

“然后我就把珠子丢给家里啦。”五条悟说,“本来说要做结界,后来大概没成。”


夏油杰:“…… ”

夏油杰迟疑:“…… ??”

夏油杰还在等下文呢,却看到五条悟闭嘴翻身,俨然是要睡觉的模样,不由得瞪大眼睛:“就这?”

“嗯哼,就是如此。”

“那为什么玻璃珠会出现在——”看看那些地方吧,Love Hotel和诅咒的身体里,说不上哪个更怪。

“这我怎么会知道。”五条悟非常不负责任,一推二五六,“也许是有人送过来的呢!”

“哈?”夏油杰一脸莫名其妙,“你还有认识的人活到现在?真的假的。”

“谁知道。”五条悟的声音里睡意渐浓,“毕竟我之后就被封印了,外头的事就不归我管啦!休假万岁!”


封印是咒术师常用的手段之一,通常作用于强大的咒物或者咒具上,限制那它们如同毒物一样的污秽咒力,保证使用的安全性。

——那么,想来对于无法祓除的诅咒,也是同样的道理。


他若有所思地皱眉,喃喃着:“也对,我总是忘记悟其实是诅咒。”

野生咒术师哪见过诅咒把甜食当饭吃的场面。

说真的,悟其实是从人类对甜食的贪婪和暴食中诞生的诅咒吧?

五条悟便又强调了一遍,软软的鼻音哼笑着:“因为我是最强嘛,这种事情当然可以做到。”

“一次吃五十只喜久福?”夏油杰无奈,“悟,你可真是浑身都是谜啊。”

“多谢夸奖。”五条悟长臂一展,懒洋洋地把少年往被褥里一按。


夏油杰的脸蒙在柔软的枕头里,瓮声瓮气:“那悟是什么诅咒?”

“难不成是甜食诅咒?”

“甜食诅咒难道不是蛀牙吗?好逊。”五条悟想了想,清了清嗓子,压低了声线,故作严肃,“我是——”

“——世界的审判者。”他说,勾勒起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,“是对人类最大的复仇本身哟。”


空气安静了一瞬,然后——

“好中二。”

被这么毫不留情地吐槽了。

五条悟一下子垮了脸色,哼哼唧唧地蠕动着把自己埋进了被褥的更深处,左右一卷,最后抬起腿把多余的被子往脚下一压,裹成了一条白白胖胖的“被蚕”。

黑发少年身上的被子都被卷走了。但他也不生气,只是从容地拽住被角,扯回自己那半边,重新盖住腿。

五条悟连人带被子一起滚到他身边,轻轻地撞上另一个人的腿。

夏油杰下意识地往旁边一让。一点暖意从相接的地方升起,雾一样在被子里来回蹿巡,飞快地加热空气,连少年的额头都恍惚冒出细汗。

被子里突然钻出一个白色的脑袋,五条悟幽幽地说:“杰订阅的少年junp,我都翻过一遍了。”

“明明里面的台词更加中二,你还不是看得津津有味的。”

夏油杰噗得一下笑起来:“说真的,悟,你是不是对现代社会太过于适应了?”

“是啊,有好吃的甜食、好玩的游戏、有趣的漫画…… ”五条悟半开玩笑地说,真挚地赞叹,“我超喜欢这里的。”

“哦对,还有杰。”他吊儿郎当地补了一句,听起来像是随意顺带,故作漫不经心。

“是吗?”夏油杰说 ,“我也很喜欢你——”尾音拖得老长,坏心眼地吊人胃口。

“喜欢我?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?”五条悟饶有兴致地插嘴,“像我这种good looking guy是很容易得到爱慕之心的啦!”

“——你不吃甜品的样子。”黑发少年又好气又好笑地补上了后半句话,“没发现我们的存款不多了吗,悟?”他暗示性地往装满的垃圾桶处抬了抬下巴。

啊,这可真是个大问题。五条悟呆住了。

现代社会没有金钱,可是寸步难行的啊。

他纠结了好一会儿,小声问:“以后都不能吃了吗?”

夏油杰一本正经地点头。

“那,明天六花亭就不去了吧。”这句话说得很有决心,壮士断腕那般可敬可佩。

“……只要不像今天这样吃就行,”夏油杰接收到对方可怜巴巴的视线,没辙地软化了,“而且我能找到打工的地方。”

“那,我也来帮忙吧。”五条悟突发奇想,“我们可以问硝子,能不能接任务祓除诅咒,还能给你增加库存——这可是一举两得啊,杰!”

他越说越觉得是个好主意,两手一合表扬自己:“不愧是我,这主意真棒!”

“也…… 也不是不行?”夏油杰顺着他的思路走,“那明天,我们去问下家入同学吧。”

姑且算是解决了一桩心事,他吐了口气,翻身背对着五条悟,闭上了眼。

第二天一早,家入硝子就找了过来,说得在分别前找五条悟把报酬拿到手。

五条悟一早起来吃了两只鲷鱼烧,心情很好,便爽快地伸出手,不怕痛似的用咒力在掌心一划。

他翻转手腕,用力一握,就有包含了咒力的暗红色血液从手掌的边缘缓缓滴落。

硝子眼疾手快,从裙子底下掏出试管,满满接了两管。

“可以了。”她冷静地推紧塞子,示意五条悟收回手。

“不用客气。”白发男人说着,随意地把手往衣兜里一揣,浑然不在意掌心的伤口是否愈合。

夏油杰眼神一凛,抓着五条悟的手腕,拧眉:“你的反转术式呢?”

“嗯?”五条悟表现得比他还要惊讶。

他把手重新拿出来,盯着手掌看了半天。伤口依然没有愈合的迹象,一旦用力,血滴便能在掌心汇成一小洼,这才后知后觉道:“啊呀,我的反转术式呢?”

怪事,咒灵不是天生就能使用咒力修补身体的吗?

家入硝子充满求知欲地盯着五条悟,跃跃欲试着:“…… 要不,让我试试?”

她又提前声明:“先说好,我只在人类身上用过。”没给诅咒用过反转术式,也许会造成什么负面效果也不一定。

夏油杰很果断:“那就拜托你了,家入同学。”

“不用加敬称。”她说着,搭上了白发男人宽大的手掌,发动了反转术式。

效果立竿见影,那道伤口停止了淌血,肉眼可见地收缩自己,最后变成了

“就算是反转术式,也是会留疤的。”硝子顺口解释道,不过并没人在意这个问题。

夏油杰尚且是个少年,遮掩心思的能力没有以后那么完熟,在五条悟的眼里,他就像一只正在自己生闷气的小黑狼,狼嗥都还不熟练,却学会了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执拗。

“回答我,悟。”他说,“你的反转术式呢?”

“问题不大,杰,别那么严肃。”五条悟随便地一抹血迹,漫不经心地猜测,“大概因为我现在还是被封印的状态?”

他指了指自己头上的白色绷带,示意二人注意其中的夹杂的咒文。

“原来那不是耍帅啊。”家入硝子对咒文不敢兴趣,她手指间像夹一根烟那样夹着两根宝贝试管。

夏油杰眯着眼睛,缓缓道:“确实能隐约看到一些…… ”

“对吧。”五条悟笑嘻嘻地揉了揉少年的头发,用手指捏了捏端正的丸子头。

“这么重要的事,你怎么不早说。”夏油杰都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,最后也只是打开那只作怪的手,沉下脸,强行换了话题,“家——硝子,你接下来准备去什么地方?”

“昨天已经联系了老师,”家入硝子仔细地收好试管,整理了一下制服裙摆,“会有辅助监督来接我的。”

手机震动两下,她拿起来瞄一眼屏幕,松了口气:“他们到了。”

三人走出宾馆,迎面正看见两个少年等在门口,一个背着长长的武器包,另一个正团了一把雪,往包的顶端上放。因为雪花被手心的温度融化,直接从武器包上滑进了金发少年的领子里。他立刻转头横了对方一眼,从脖子里扫掉湿漉漉的雪团。黑发的那个便双手合十举过头顶,像是在道歉讨饶。

他们都穿着咒术高专的黑色制服。上衣是左襟,是行走在人间的死神,专门引渡渡亡者的怨恨。

“灰原?”家入硝子一愣,“还有七海,你们怎么会在这里。”

“我们来接你啦,学姐!”黑发的少年元气满满地回应道,“夜蛾老师还给我们分了个任务,让我们顺便完成。”

“辅助监督呢?”家入硝子扶额,“还有,这才入学没多久,按道理是不会让你们接东京以外的任务…… ”

“好啦,好啦,有什么话你们路上再说吧。”五条悟伸了个懒腰,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,很是自来熟,“硝子,你是他们的鸡妈妈么?”

“悟,适当的寒暄和关心是必要的。”夏油杰哭笑不得。

家入硝子冲着白发男人翻了个大大的白眼。

一直沉默着打量陌生人的七海建人忽然上前半步,警惕地做出防备的架势:“学姐,这两个可疑人物是谁?”

“哇,好过分呐!”五条悟大叫起来,“我可是硝子的救命恩人哦!”

“谢谢,但我觉得功劳应该主要归为夏油。”短发少女面无表情。

夏油杰眯着眼睛,远看去,整张脸上只剩三条弧线,类似于一个笑脸:“好巧,其实我也这么觉得。”

“可我有好好地保护硝子呢~”五条悟故作委屈,“再说了,最强怎么能轻易出手。”

“你是说原地站着不动的那种保护吗?”家入硝子嘴毒起来也是刀刀见血,“谢谢了,吉祥物。”

五条悟瘪嘴。

夏油杰憋笑。

“诶——学姐,他们是你的朋友吗?”看着三人组一派和谐的样子,灰原熊有些摸不着头脑,困惑地说,“可是我们接到的任务是要把你救出来…… ?”

“救出来?”家入硝子挑起眉,若有所思地摩挲了一下指尖。

这个用词,可真是微妙啊。

“哦豁,有点意思。”五条悟一本正经地点评,“难不成你们还在用牛车传递情报?我网购送货上门的速度都更快一点。”

“现在应该用传真机比较多吧。”夏油杰无意识地吐槽,“一天只能传300份文件的那种。我觉得直接用手机传递消息会更有效率呢。”

硝子“噗嗤”一声,为“窗”落后的情报姑且做了点辩解:“嗯…… 真的有紧急的话,还是会直接用SNS联系的。”

五条悟小声嘀咕了几句,耳尖的夏油杰也只听到了“改革”“系统”之类的零散词语。

“因为暗网上突然多了一条针对学姐的悬赏,”灰原熊解释,“而且在前辈殉职的消息传来后,学姐也失去了联系。所以’窗’认为学姐身处危险之中,并且在查找到学姐和二位…… ”他犹豫了一下,看看夏油杰和五条悟远超常人的身高和成熟的体格,勉强选了个礼貌用词,“……和二位前辈的落脚点后,就马上把我们派来交涉了。”

少女棕色的眼眸恍惚了一下:“是么,前辈们……都殉职了啊。”

“嗯。”开朗的灰原对于这件事看得很开,“辅助监督官们找到了他们。”咒术师的尸体被尽可能完整地捡回来,头颅面露惊恐和狰狞。不知道是其中的哪一个,用血迹在衬衫上写了后悔又潦草的遗言。

——咒术师从来没有无悔的死亡。

夏油杰听到这里,一时也陷入了难以言喻的沉默之中。

五条悟倒是很不耐烦地挥手,散去沉重的氛围:“那和我们有什么关系。”

有的人,就是一开口就是气氛破坏王者,很容易被人侧目。

“简而言之,你们被通缉了。”七海建人面无表情地握紧背带,冷冷地说,“作为绑架了硝子学姐的嫌疑犯。”

“赏金呢?”白发男人饶有兴致地追问。

“一人一百五十万日元。”七海干巴巴地说。

“谁问你这个。”五条悟撇嘴,“给我说说硝子的。”

“…… 二百八十万。”

“哇哦。”夏油杰无意识地感叹了一句,“硝子,你好值钱。”

“是你俩比较值钱。”家入硝子回敬道,率先迈开脚步,走向学弟的那头。

阳光洒下来,落了女孩满肩的温暖。藏起来的试管互相碰撞,发出了只有主人能听到的声音。

“下次见,硝子。”五条和夏油很自然地挥了挥手,同她告别。

家入硝子回眸凝视着这对奇怪的搭档,张了张口,还是没说什么。

“下次见。”她温和地说,眼角的泪痣跟着眸子一起上扬。

「硝子,咒术师死后会变成诅咒吗?」

「不会。」

“悟,”夏油杰收起手机,面色如常地抖开地图,“接下来去哪?”

“找个不一样的地方? ”五条悟大大咧咧地躺在沙发上,“你决定吧,杰。”

“行啊。那就去冲绳。”夏油杰拿起笔,准备在地图上圈出目的地。

后背蓦然多了一只沉重的挂件,他画圈的手一抖,歪出了十万八千里,从琉球群岛一路歪到九州本土。


那曾经是西都,是菅原道真大神的殒落之处。


(好,接下来去冲绳玩!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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